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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12月广州的街头,阳光正好,气温正好。
我不生气,也不怨恨,更没有遗憾,但笑声止后,我感觉身心异常空虚和茫然。最后我还是去了火车站,却没有买回南昌的火车,而是听天由命地买了张马上出发的火车票。既然已经出发,总要抵达一处第三地吧。
下午两点半上火车,用了25个小时的时间,我到了昆明。干脆继续西行,坐一趟最简陋古老的绿色火车,又一天后,我随意选取了一个陌生小站下了火车,仔细看站牌,居然就到了云南泸水县。
已经是黄昏时分了,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,似乎不想停留,只想让身体处于漂泊中。再到汽车站,看见一个非常别致的地点——听命湖。
听命湖?为什么叫听命湖?莫非预示着要听天由命?
在遭遇“命运”这样的词时,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不是杨烨,而是徐鹏飞。已经出来3天了,我一直没给他电话,他居然也没关心我,突然就觉得委屈。异地他乡,我拨通了他的电话:“我在一个叫听命湖的地方,如果你愿意听我解释的话,我想,我决定认命,好好地和你继续我们的婚姻。”
15秒钟后,电话那端一直沉默着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。徐鹏飞,他一直在我的身后,在离我不远的地方,从南昌,到广州,再到云南。
那真是一个神奇的湖泊。人们到这里只能轻声细语地说话,如果大声叫喊“风来吧雨来吧”,顷刻间便会风雨交加,冰雹突然而至。
我简直为这个湖着魔了。当风雨初歇,我又会大声叫喊,我喊“听命湖”,我喊“徐鹏飞”,我还喊“其实我爱你”。无论我喊什么,听命湖上都会云卷云舒,浓烈至雨。
我和徐鹏飞牵着手在湖边跑着避雨,路边有些当地村民修建的避雨棚。我们躲了进去,那一阵雨特别大,棚子里居然还漏雨,徐鹏飞赶紧将棚子里几把缺胳膊少腿的椅子搭成旧城堡的样子,脱下他的外套、毛衣甚至衬衣,都搭在“椅子城堡”上,牵我缩身钻进椅子下。一片漆黑,我俩你挤着我,我挤着你,身上的雨水慢慢熨干,热气蒸腾上来。
徐鹏飞突然说:“这是我童年最喜欢的游戏,叫蚁兄蚁妹。两只小蚂蚁钻进古堡里躲雨的故事。”
原来,每个人都有关于童年最准确的描述,不仅仅是杨烨,他既孤僻又张扬,他在成年后继续肆意地要求能够像童年一样任性与乖张,还要求女人们都配合着他;但徐鹏飞不是那样的,他带来的童年游戏一如他带给我的婚姻一样,温暖,安全。他不过是要在成人的世间里保持童心的纯真吧。
他还说:“我是请婚假出来的,就当是我们的蜜月旅行吧,你说呢?”
对我来说,也许这次旅程由身体出发,却终于能够抵达心灵。也许从青春期的迷恋开始,却终于获得婚姻的完满。也许初衷是在盲目寻找第三地,却终于幸运地找到了爱之地。也许,与相爱的人一同探索与追寻,第三地才能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,不是分裂而是补充,不是破坏而是修复,不是放纵刺激而是安宁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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