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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忙脚乱地跟着护士进了病房,老公归置东西,我负责看好那个兴奋的小祖宗,还好,儿童医院的床是四面都有栏杆的,而且栏杆很高,不怕孩子会自己跨栏出来。一会,有住院医生来叫家长,询问了一些情况,其实就是入院的病历,然后让我签字,住院医生的态度一般都不错,也许是因为还没资格耍态度吧。
一上午挺快的就过去了,中午添添的姑姑来看他的时候,他正兴奋滴在病房里跑来跑去呢,同病房里也有个叫tian tian的孩子,不过应该是天空的天,添添不知道怎么很喜欢跟人家的妈妈玩,从病房这头跑到那头,拍拍天天的妈妈,然后又跑回来,乐此不疲,把大家逗得直笑,孩子就是孩子,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痛苦。
下午两点多点,添添一直没有睡觉,有物业的阿姨来喊做检查,让跟着她走,一人给了几张单子,我大概瞅了一眼,有心电图,有B超,还有X光片,我抱着添添出了病房,老公说他在病房等我,我也同意了,结果出了病区一看,别人家的男人都在电梯口熙熙攘攘地等着呢,有心再去叫老公吧,也来不及了,算了。
几项检查中,B超是最费时的,不知是做B超的孩子多还是B超慢,反正要先登记,登记完我一看离叫到我们应该还很远,就先去了心电图那里,居然没人,我高兴地把添添放在检查床上,正暗自庆幸没人,警报拉响了,添添生下来就九斤的先天优势彻底显现,那洪亮的大嗓门吓得大夫一激灵,不光嗓门大,那小胳膊小腿儿的劲儿也不小,三下两下就把检查床上铺着的一块胶皮垫子给蹬到了地下,大夫一叠声地叫我快抱走,说做不了,让等会儿再来,唉,等吧。我狼狈地抱起添添34斤的身躯,还要顾着拿单子,因为楼下凉,之前给他披上的毛巾被也掉了,丢盔弃甲的,看着别人家的老公跟着跑前跑后的,我赶紧给老公打电话,把他喊了下来。
等着做B超吧,等啊等,等的小祖宗睡着了,我真是暗喜,一个劲盯着叫号的屏幕,希望能在添添的睡梦中顺快地完成检查,可惜希望总是希望,就在马上轮到我们的时候,添添醒了,于是,B超就是在我和老公的通力合作下,把他按倒在检查床上做的,因为只是做做小蛋蛋的B超,所以还算快,我真怕再慢点的话,添添的大嗓门得把我们的耳朵给振聋。做完出来一看心电图那又没人了,我们打算再去试试,结果添添一进那屋就开始玩命哭,那大夫冷着脸说,你们孩子这样的,做不了!我赶紧抱着他出来,老公这人比较有策略,他非常谦虚地跟大夫闲聊了两句,大夫说可以等孩子晚上睡着了过来,9点以前都是有人的,实在不行还可以找住院医生给开点“睡觉的药”。之前我曾经看过一个帖子,也是在儿童医院做鞘膜积液的手术,说这几项检查都是给孩子弄点什么药还是针的,30秒就睡着了,不知道现在怎么不用了,可能对孩子还是不太好吧。可添添,我真的是觉得对于他来说,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他一直都非常非常讨厌陌生人的触碰,老老实实躺在那里,任陌生人在他手脚上夹上夹子,胸前按上那些探头,在我这个妈妈看来,绝对是不可能。
X光那也没什么人,同样地,又演出一次“暴力镇压”,把他死死地按在了检查床上,还好,很快。
回到病房,老公去找了大夫,不一会儿,护士拿来了个小杯,装着点透明液体,告诉我是睡觉的药,唉,这些东西肯定都不好,可有什么办法呢,心电图不像那两项检查,只要人在那儿,不管他哭的什么样都无所谓,这个得在安静平静的状态下做,所以也只好采取这种非常措施了。护士说这个药好像挺难喝的,有点辣,我马上问是不是可以放在别的东西里一起喝,她说可以,马上叫老公出去买瓶饮料,添添可是对那东西觊觎很久,我们一直不给他喝,这次他总算逮到机会了。我把药掺在果粒橙里,他喝了一口,应该是觉得味道很怪,皱着小眉头砸吧砸吧嘴,我赶紧又递上了第二口,总算喝完了,我期待着看到他呼呼入睡的样子。半小时过去了,添添很兴奋;一小时过去了,添添还是很兴奋;两个小时过去了,添添依然很兴奋;看着表已经七点半了,无奈之下,我只好把椅子转向对墙的方向,使出了我最后的“胸器”,果然,没嘬几口,他就睡着了,我一下一下地拍着他,等着他睡沉。然后抱着他出门,坐电梯,去心电图室。
心电图的大夫一见我们,就把手指放在嘴前,做了一个“嘘”的手势,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告诉我不要说话,如果孩子中途有要醒的迹象,也别说话,拍他就行。然后她麻利地把四个夹子给添添夹到了手腕和脚腕上,他睡的很沉,动也没动,孩子这一天只在下午等检查的时候睡了那么不到二十分钟,也累坏了。撩开衣服贴那个探头的时候,大概是金属的探头有点凉,他开始吭叽,大夫应该是很有经验的,一下一下地开始拍他,拍了几下,没动静了,又贴下一个探头,如此反复,总算是弄好了,做的过程就很简单了,做完之后,那个大夫还给我们上了一课,说得疝气的都是火儿大的孩子,我心说,我们孩子不是疝气,而且是先天性的,不是因为火儿大得的病。不过她说的也很有道理,孩子一旦知道哭就能使大人投降,那他就会频繁地使用这一手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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